夜游神游月

羽生结弦 | 坂田银时
灵魂已经出卖给辰马
I revel in tarnishing him

【大谷翔平/羽生结弦】 privilege [下]

清水挂上相机出发,朝着夕阳的方向一路缓行,山野寂静,起初还遇上几位同栖于旅店的其他客人,走着走着,便渐渐只剩满地红叶在他脚下的奚索之声。

清水一直回避,不愿去深想的问题,在此刻绝对的孤独情态下,乘隙进犯。

幸子和羽生到底相像到什么程度?

相像到他会混淆的程度吗?

不,没有。两人相貌确实有不少相通之处,但是气质性格大相迥异,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,他从来没有面对着幸子,把对方想象成羽生结弦。

一开始他们确实是因羽生而结缘,但是幸子有她自己的魅力。清水这个人,云淡风轻的表象下是压抑的本质,幸子的热情明朗曾经极大的冲淡了他的沉郁,教会他用一种更开放而鲜活的方式去面对生活。

他们第一次去看比赛时,不就是幸子亲手帮他把口罩摘下来吗?

“不用哦,英树君,情侣来看花滑一点都不突兀哦。”

那时他们尚是暧昧而未确定关系的阶段,幸子特意把情侣两个字咬得很重,所以,他们两人中实际上是幸子第一个捅破了这层窗户纸。

他还记得幸子那时狡黠的笑容,滑腻的、穿进他的发丝抚过他的耳廓,将他的口罩摘下的轻柔指触。

他也记得自己那一刻的怦然心动。


是的,他确实爱过幸子。

但是那个他爱着的幸子,和今日的幸子也已经大相径庭了。

从什么时候开始,幸子开始藏匿和压抑自己,面对他小心翼翼,疑虑重重?他们共同呼吸的空气变得沉重污浊,他们的关系陷入无止尽的猜疑,顾忌,剑拔弩张。

是他的错。

一切从羽生向他搭话起就脱轨了。原本羽生于他而言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人,就算他拍了无数他的照片,就算物理距离最近时他和他仅相隔半米,他们都是两条绝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。

可是,自从羽生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,他就无可挽回地生出一种...平行线可以相交的错觉。

...是错觉吗?

“有没有可能...”他呢喃着。

当他的耳朵听到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,清水绝望地发现自己又在同一个漩涡中挣扎。



他终于行至无路,来到一个湖泊前。清水挑了一块石头坐下歇息,其实他没走多远,但是精神上的疲惫传染了他的身体。

清水环顾四周,举起相机想拍点风景,这时他才发现湖心小岛上,有人。

湖心有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小岛,一尾划桨的小船系在岸边。岛心独自生长着一棵很老的樱树,因为不是樱花的季节,枝桠光秃秃的。来人显然不是上岛赏樱的。

樱树的横枝上坐着一个人,面朝夕阳,两条腿悬在半空中晃晃荡荡,身形看上去娇小柔弱,应该是个女人。

树下,一个甚为高大的男人倚树而立,相对夕阳,他更多地是望着树上之人。

他们欣赏了好一会儿落日,清水正想男人一直站着不累吗,树上的人好像被什么逗笑,在树枝上笑得前俯后仰,男人立刻赶到她下方,张开双臂。

清水心里一动,明白了那个男人为什么执意站着,原来是怕她掉下,坐着会反应不及。

女人重新坐稳了,男人却站在她身下不肯再回去。僵持了一番,她干脆跳了下来。男人稳稳当当地把她接入怀里。好像只是接了一朵云,身形甚至都没晃一下。逆光中男人宽广而高耸的背影看上去就像一颗树,甚至比树木还要挺拔,坚不可摧。

...接着这个看上去坚不可摧的男人就被他‘娇小柔弱’的情人一路逼退,按到树上壁咚了。

清水匆匆忙忙举起相机,捕获了她环住他的脖子,拉低情人的头颅,踮起脚奋力索吻的一幕。

这会是一张好照片的。

他感慨之余也颇感羡慕,如果是自己和...的话。

清水呼吸凝滞,眼睛发酸,一瞬间漫山遍野的红枫和湖面上的倒映的橘红夕光,都染上了血意。

他想的不是幸子!


清水兵荒马乱地折返,回到旅店,也不吃饭,就叫了瓶红酒,一杯一杯地喝,喝完就把自己没入套房内的浴池。

片刻后他又从水面上挣扎出来,虽然憋气成功地使他脑子空白,但是残存的清明告诉他,他喝了酒,这么搞可能会死。

不过这一轮闹腾也让他冷静下来。他酒量好,喝多也是少醉,干脆沐浴更衣,整理好自己,去餐厅吃了晚饭。饭后回房憩息片刻,就上床躺下了。


凌晨一点,清水甩掉被子,把床头的手机砸向地面,他花了一个晚上去抵抗给羽生发line的冲动,终于精疲力尽。疲乏到极点却不能入睡,加之未褪的酒意,两者作用使清水头痛欲裂。

他终于想起这是个温泉旅店,与其和床死磕,不如去温泉泡着。


凌晨两点,清水在VIP温泉池里,肘边的酒瓶已经半空。他但愿喝完这瓶酒的时候,已经攒够给羽生发line的勇气。

和借口。醉酒的人值得被原谅,不是吗?

抵抗不了的冲动,就只能去做,不是吗?


入口处传来响动,有人来了。清水颇为吃惊,这么晚会有谁...

看到来人的一瞬间,清水断定自己在做梦。



羽生结弦。

披着床单的羽生结弦...

清水冷静下来,发现那不是床单,是一件过大的衬衫,大到荒唐,它唯一没有立刻滑落在地的原因是因为被羽生扯着领口。羽生堪堪撑着这块巨大的衣服,简直像个偷穿父亲衣服的孩童,尽管这衬衫几乎能够将他完全掩埋,技术上来说他也仅仅露出了两截光裸的小腿,但同时也能一眼看出...这就是羽生身上唯一的布料。

宽松,凌乱,半透明。


“清水桑?"

羽生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

那一刻,清水为再次听到这声呼唤而由衷喜悦,又为如此卑微的自己感到无比心酸。

“羽生君,”清水轻轻叹息,“我应该是在梦里。”他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,仿佛怕梦境破醒。

“怎么会。”羽生笑道。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,脸上掠过几丝犹豫,但清水没能捕捉到,因为他操起酒瓶正在仰头灌酒。

“清水桑!“羽生惊呼,快步走到清水身边,俯身下来,伸手去夺那瓶酒。”没有人这样喝酒的!“

清水放手,任由羽生拿去。

勇气,已经够了。

多到甚至足够吻他。

清水回身,伸手就要去握那纤细柔软的脖子把对方拉下来。然后他看到羽生因为来夺酒瓶而放开了衣领,衬衫滑落了一边肩膀。

胸前肩上,密密麻麻,全是吻痕。



清水不可自抑地爆发出一阵大笑,笑到浑身发抖。

除了他清水英树,谁会一个人来温泉旅店啊?!


清水在走廊上跌跌撞撞地跑着,身后还隐约能听到羽生的呼唤。这是恶魔的声音,不论曾经多么令他心醉神迷,现在只另他恐惧。

中途他撞上一个人。虽然是他冲撞了对方,但对方身量比他大上不少,反而是清水被撞倒在地。他快速起身,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必然表情狰狞的面孔,低着头匆匆道了歉,继续奔跑。

他要立刻回到水里去。




清水新交了一个女朋友,大眼睛双眼皮,同事们都赞漂亮。

清水换了钱夹,里面没有任何人的照片。新买的手机联系簿里也没存有一个叫羽生结弦的人。


这天他正整理着照片,同事岛田和久美子在他隔壁闲聊。

“大谷现在很活跃啊,感觉提起94,说是大谷世代的比较多了。“

“羽生君都退役了,现役和退役比有意思?“羽生饭的久美子不高兴了。

岛田喜欢久美子,赶紧讨好地说,“那自然,而且管其他人怎么说呢,大谷本人一直说是羽生世代的。“

久美子被哄高兴了,娇嗔道,“大谷君比你拎得清!“

“我哪里敢跟大谷比,"岛田继续哄她,“大谷和羽生关系挺好的吧,上次他们在餐厅吃饭不是还被拍到了。“

“94聚餐是定番啦。”

“是啊,不过那次拍到只有大谷和羽生...”

清水猛然起身,椅子翻倒在地。周围人被吓了一跳,他却没有解释,只是潦草地收拾了一下桌椅,冲出公司赶回家。存着那次温泉之行照片的记忆卡放在家里。

他回来后从来没有整理翻阅过那次旅程中拍下的照片,毕竟,称不上是一次美好的旅程。

记忆卡连上电脑,他找到那张湖心岛上树下人接吻的照片,放大,放大放大放大放大放大放大放大放大。





清水不喜欢摊开在台面上的东西,他想要隐秘的,不为人知的,稍纵即逝的,捉摸不定的——却能被自己捕获的东西。

那就是清水镜头下的羽生结弦。


那是他的特权,他的privilege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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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释一下,羽生对清水没有暧昧的情感,当然他很欣赏作为摄影师的清水英树,喜欢他的作品(等于喜欢他作品下的自己,可以说非常自恋了哈哈哈哈)这是典型的下位者心态引起的错觉、妄想,如果你心中有一个人是高高在上的,一旦那个人对你流露一种平等的友好,你就会受宠若惊,觉得自己享了特权,对方对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好感。

谷菇在我心目中就是很高高在上啊,两个国民巨星,都是遥不可及之人,而且自我隐私保护超强,谈恋爱都是那种,能没有第三人知道就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的类型。那我就用第三人窥视视角去写了

当时看大谷的档,问谈了恋爱会和谁说。大谷笑笑说,谁都不会说的。好苏啊,谷!

两个没有sns,并不想和世界share私人生活的boy。
  爱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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